作为记者,接到这个采访任务的时候,我是怀着排斥心态的。这么多年来,治好癌症的案例并不少,但是世界上存不存在这样的方子、这样的人,我是持怀疑态度的。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,癌症治疗后5年的存活率都不超过10%,他凭什么对癌症说不,要么是个奇才,要么是个疯子。
对于他的事迹资料蛮多的,但是要我写的报道,我就要拨乱反正,搞清楚事实。本着怀疑的态度,我先对他的材料进行初步判断,同时也通过私人关系,请教了许多老中医。其中,有几点还是让我有点动容。
首先,这个人是可靠的。别的不说,关于胥宝友这个人,在十堰当地也算是个名人,不仅仅因为他的医术好,更重要的是他是当地一家知名企业的老总。同时关于他的报道都是来自于湖北日报这样的大型正规机构,这就让我对这个人产生了一定的信任度。
查了相关资料,反而让我有种好奇感,或许中医药对癌症真的有奇效,高手在民间也说不定。我决定沿着他的足迹,去了解一下实际情况。第一个我去采访的人王俊(化名)是个才19岁的小姑娘,时间是2015年的岁末,初见的时候,王俊露着少女天真活泼的气息,与医院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。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饱受癌症折磨3年的人。
谈到她的病,她似乎已经风淡云轻,只是称胥宝友为恩人?她认为胥宝友不是个医生,因为在权威医生那里她已经被判了死刑,现在应该快死了。王俊认为胥宝友是个导师,一个深得中医精髓的导师。
西医讲究的科学理论,什么反应公式,什么原理,严谨而无遗漏,似乎了解一切就能解决一切。中医则不同,中医从皇帝内经,开始讲究望闻问切,对于治疗上更加强调理顺与调和作用,宋朝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记载:人居五行四气,病生暑湿风寒,药分三品七情,性有温平冷热,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点。
通过王俊的表述,我可以感受到,她受益最深的是信心:癌症不是绝症。当然王俊的信心并不是医院给她的,医院对于王俊来说都是噩梦。甭管中医还是西医,王俊说这辈子已经把进医院的次数用尽了,她相信的只是那位神医。
见过王俊之后,我对胥宝友的印象渐渐清晰起来,但是对于“神医”二字我还是不愿意轻易去说,悬壶济世未必就神乎其神,但最起码他是一个有感染力、有能力的中医人士。中西医学的争论已久,中医一直被有些人称为瞎猫碰了个死耗子,因为不知道原理,只通过实践得出来的嘛。但是更有说中医属于偏方治大病,中医理论西方医学根本无法阐述。
现在中西医更多的是结合,比如中药的提炼制造往往采用了西方的工艺,比如说冲剂之类,这还是不是传统中医范畴,我不知道。但是王俊对于药物仍然采用最原始的煎煮,应该可以归纳在传统中药一类。
究竟是神化了的人,还是人的神话,这一悬念越来越勾引我。胥宝友是湖北十堰绿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,拥有多项发明专利,从小在中医世家长大,那时的他就对植物中药材产生了好感。但是他大学却上的是建工学院。他先后做过工程师,有过政府工作经历,如今自己经营这一家生物科技公司,还拥有规模不小的野生葛根生产加工基地。这超维度的跨越,让我越来越想看看他究竟是怎样的“三头六臂”。
来到十堰,又走了几小时的山路,人越来越少,空气也越来越新鲜,传说中神医的住所也就呈现在眼前。第一次见面,说明来意,胥宝友并没有在医术上夸耀什么,相反他第一时间说:“我没上过医学院,没考过医师资格证,甚至自己的企业也没有直接从事中医药事业。所以我根本就不是医生,神医之说自然也不是我。”他不是医生却比许多人更懂中医,胥宝友从小在中药世家,没能走上学医的道路是他一生的遗憾。他坦言几乎业余时间都用来钻研中医药知识,而且确确实实救过很多疑难杂症,很多被医院判死刑的病人。
他说的话,没有什么修饰的词语或者是夸张的字眼,就这么平平静静、坦坦荡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,信任却立即产生,不管别人,我大概是信了。胥宝友解读癌症并不深奥,但足够牛,比如他说癌症不可怕,可怕的是没信心。对于每个前来求医的人,他都会想办法撩拨他们的希望之火。几乎所有病人都回答过他这个问题:“你想不想活?如果活了,你想做什么?”癌症,治病重要,治心更重要。如果怕了,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。胥宝友说:“只要你有求生的欲望并且相信一定能活,你就一定能活”!
胥宝友看病第二法宝是坚持。对于每一个相信自己并来到这里治疗的人,胥宝友总是照顾非常入微。每天晚上亲自为患者做热敷按摩,每天早晨检查面部五官,每天重复问大小便、吃饭喝水情况。无论他对患者病情有多担忧和紧张,他都从来不表现在脸上,面对患者他常开玩笑说:癌症是自己身体产物,而非外来之物,是正常细胞特殊情况下的突变。它是一个积累的过程,每次癌症的发作都不是一日之寒,需要的往往是数年时间。既然它已经与你共生了这么长,你要将他分离又何必急于一时。
胥宝友这个人很健谈,跟他说话从不觉得厌烦,他的话里,往往能让人捉摸出为人处事的道理。在这里,他们成了患者亲人、导师,感觉很温馨,他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正能量,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。或许这就是医生这么多,唯有他敢与癌症叫板的原因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