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苏宝应县罗巷社区有这样一户特殊家庭,由爷爷、奶奶、孙子和祖母组成,就在这个命运多舛的家庭中,爷爷曹德和甘愿做起了“保姆”的角色。
12年前,在全家还为孙子汪晓雨的出生感到幸福之时,不幸却降临这个家庭,孩子二岁多时,与别和孩子不同,不会说话,并伴有多动症。奶奶赵乔华永远也忘不了孙子第一次被医院诊断为自闭症时,全家遭受的沉重打击。从此,一家人带着孩子走上了求医问药的路。在了解到没有彻底治愈的方法时,全家人都崩溃了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孩子似乎并没有任何好转。母亲于蓝蓝因长期忧虑过多,身体极其瘦弱,并患上严重的抑郁症,迫于生计,长年和丈夫在南京打工。
照顾晓雨的重担就落在爷爷奶奶的身上,因为人际阻碍,兴趣狭窄,这些儿童心理上极为孤独,家庭是他们主要的生活场地,亲人的陪伴对孩子来说极为重要。奶奶每天都要陪伴在晓雨的身边,即使睡觉也不离左右。生活起居都要精心照料,稍有不慎,孩子就会出状况。有时,他会吃牙膏、吃鞋油,甚至打碎东西。遇到这些情况,还不能骂他,要有极度的耐心。
这种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,仅靠62岁的奶奶显然力不从心,家里更离不开爷爷曹德和,他每天都要买菜做饭,打扫卫生,照应老太,隔三差五还要带孙子去浴室洗澡。而周围邻居都知道,曹德和并不是晓雨的亲爷爷,他是奶奶重组家庭后找的老伴。然而这个爷爷却对晓雨关怀备至,跟孩子睡一张床,只要爷爷陪他睡,孩子就会睡的踏实。孩子喜欢吃什么,老太太喜欢吃什么,曹爷爷都了如指掌,每天买菜做饭,一日三餐,精心搭配。老太喜欢吃软的,就做些软和的,孩子正在长身体,又要吃些有营养的,所以每次都要考虑详尽些。这些生活琐事对于老二口来说都还能承受,但最让人揪心的是孩子有时情绪不稳定,时常会发脾气。他会疯狂地敲打、乱扔东西、脚乱踢乱蹬,歇斯底里的连续闹上半个多小时,吵得四邻不安。每当这个时候,爷爷会抱住孙子,不停的安抚他,直到他平息下来,等孩子安静之后,再来收拾被孩子打碎的玻璃。曹爷爷看着被孩子咬破的伤口,心里充满了痛苦和煎熬。
无法想象,两个年过六旬的老人,每天不停地跟着孩子,一刻都不得安歇,在外面得随时抓住他,一不留神就会跑远,成天生活在紧张的气氛中,就是再健壮的老人也会身心疲惫。有人劝曹爷爷:“你自己有退休工资,你图什么呢,换作别人,早就离开这个家了”。可没结过婚的曹爷爷已经对这个家庭有了感情,放不下这一老一小,即使回上海探亲,最多十几天就回来。晓雨奶奶说:“我家爹爹真是好人啊!如果说罗巷社区选好人,他才算上真正的好人,这么多年,对我们不离不弃、无怨无悔,我们真是上辈子积德了!”
作为孩子的“后爷爷”,曹德和从没骂过、打过晓雨,每次都是想尽办法付出极大的耐心安抚他。尽管晓雨有精神障碍,但在二老的照料下,养的白白胖胖,也穿的清清爽爽。周围的邻居都夸:“曹爹平常言语很少,但每天看到他忙碌的身影,买菜、为孙子洗澡,对这个孙子说不出的好!在这样一个重组的特殊家庭,他真是不简单,有时我们也想不通,他图什么呢?他真是大好人啊!”
大爱无言,晓雨的“后爷爷”以实际行动诠释着对孙子无私的爱。谈及愿望,老人希望在有生之年,好好守护这个孙子。(周正霞 孙倩 范敬玄)